第一百一十九章調查太平間老頭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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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對不起啊，我不是有意那樣說的。”喬明宇追了上來，跟我並肩走著。
“不是有意都那樣傷人，要是故意，那我還要不要做人了？”我長呼一口氣：“從來沒想過，在你心裏，我的作風那麽差，那麽不自愛檢點……”
“對不起，枝枝！”喬明宇突然把聲音放大：“都說不是故意的了！我跟你說，每個出現在你身邊的男的，不管大小，我都覺得他們在打你的主意。我知道，那完全不是你的錯……哎，好吧，是我的錯！我想得太多，想法也太蠢……”
在他看來，所有跟我走得近一些的男生，都是在打我的主意？
好玩了，我又不是萬人迷！我最多算根發育不良的豆芽菜……
想起喬明宇以前跟鬼少爺大眼對小眼的樣子，我突然就明白了他。
他只是想保護我。
“可你說話太難聽了。”我繼續埋怨。
“是，特別難聽。”喬明宇順著我的話討好我：“明明我不是那麽想的，可話到嘴邊就變了味。我太該死了！罰我晚上給你打熱水泡腳……”
呼，說得這麽暧昧？
“誰要你給我打熱水？喬明宇，你聲音能不能放小一點，周圍人都在看著我們。以為我們是小情侶呢。”我皺皺鼻子：“算了不跟你說了，免得惹得更多人註目。今天的事，我原諒你。”
帶著喬明宇，我直奔太平間，至於許歲月，現在還真是不敢見。這被表白，著實有點猝不及防。
也許不多久，許歲月就會忘了這事，畢竟我這人實在沒什麽優點，能讓人喜歡上。
到了地下層，喬明宇才疑惑地問：“來這裏做什麽？這裏不吉利。”
“我打聽個人，問完就走。”
喬明宇越發疑惑，小聲嘟囔著：“你又認識了什麽朋友？喬枝枝我跟你說，你最近背著我，做了太多事了。我都要跟不上你的節奏了。不是說過了嗎？以後你不論做什麽事，都不能繞開我。我必須知道你的一切。”
我心中一軟，微微閉了下眼，有點做錯事的感覺：“我長大了，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，什麽都跟你說了。”
喬明宇聞言停下腳步，怔怔地看著我。
搖頭無奈，卻也不能解釋——瞞著他，是為他好。可他那種受傷小獸一樣的表情，讓我有點心疼了。
我真覺得，喬明宇經常表現得像我爸爸。唯一遺憾的是，我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兒，還做不到厭煩他的管制。
只能不解釋。
這回守太平間的，仍然是個老年人，約摸60歲左右。不過慈眉善目的，看著就很憨厚的樣子，沒半點陰森感。
“爺爺，我想……”
才剛開口，那老爺爺就打斷了我的話：“小孩子來這地方做什麽？這地方輕易不能進的。醫院有醫院的制度。”
“我們不是想要進去，就是想向您打聽個人。”我沖著老爺爺笑笑：“您認識前頭意外死的那個，您的一個姓孫的同事嗎？”
“打聽他做什麽？你們是什麽人？既然認識他，為什麽又要跟我打聽？我跟他也不熟，就是交班的時候見見面。”老爺爺狐疑地望著我。
出發的時候，我早想好怎麽回答了。老爺爺問這話，我並不覺得奇怪。
這些時間，我也早練得撒謊不臉紅了，連忙把一路想好的話給說了出來：“以前我欠了他一個人情，他只說他在這裏做事，也沒告訴我他家在哪裏。前些時候想來還他人情的，結果聽說他出意外了。本來有些怕，可想來想去，這人情還是得還，他不在了，就去找他家人還。爺爺，您知道他家在哪裏嗎？”
喬明宇看了我一眼：“欠什麽人情了？”
“在外頭吃東西，沒帶錢包，是那個爺爺給我付的。他長得有些兇，沒想到心腸挺好。這錢雖然少，但也總是欠那爺爺的。”我表現得一副十分知恩圖報的樣子。這理由，我一早就想好了，在心裏打過無數遍的腹稿，十分熟練。
那老爺爺總算信了我：“女娃心腸好。他的家我是知道的，他沒有後代，家裏只有個老伴。他老伴是雞眼，生活不方便，錢少也是錢，我把他地址說你聽，你早些去還吧。唉，以前我只以為老孫長得兇惡，沒想到人倒是不錯的。也算是有福報的。”
老爺爺跟我說了一個地址，我道了聲謝，就離了醫院。
到門口時，喬明宇才問我：“雞眼是個什麽東西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是不是去年你腳上長的那種？”喬明宇斜睨著我，有點調笑的意思。
我有點想打他。那雞眼，可別提多難受了，廢了好大的神才醫好。當然，這不是關鍵……
“喬明宇，你是不是故意的？腳上長雞眼，能讓一個人生活不方便嗎！？”
這家夥，明顯就是在嘲諷我！
他在把他的快樂，建立在我的痛苦上！
惡趣味。
“喬明宇你先回去……”正準備轟喬明宇回去，喬明宇卻突然拉住了我的手。
太平間的走廊，燈光昏黃，四周更是沒有一個行人。喬明宇這一拉住我，倒是讓我驚了一驚。
我轉身，擡頭，瞪了眼喬明宇：“做什麽？嚇死人啊！？”
“喬枝枝，從現在開始，無論你做什麽，都得帶上我！你永遠別想拋下我！”
“神經啊！我談戀愛要不要帶上你？”莫名其妙又來了，喬明宇這家夥，真讓我覺得男人心是深不可測的。
“對，談戀愛也要帶上我！”喬明宇十分堅定。
我哭笑不得：“放手放手。別說談戀愛了，我現在就想丟下你。”
轉過身，甩開喬明宇的手：“你先回去吧。我還好人情馬上就回來。對了，你要吃什麽，我可以順帶買點菜。學校食堂的菜吧，確實有點難吃……”
“喬枝枝，你答應過我的！”喬明宇在我身後，聲音從原先的憤怒，變得有些自憐：“我們搬出來時，你不是說，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嗎？你明明答應過！”
我一楞，喬明宇這是在悲傷嗎？
“確實答應過你，也從來沒有想過把你丟下……”我回過頭，對上喬明宇一雙有點發紅的眼睛，苦笑著說：“大哥，你究竟在搞什麽？你明知道我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。”
我叫他回去，只是不想把他牽扯進危險中——假如豆蔻真的是守太平間老頭兒養的，後果可想而知。
這怎麽就變成要把他丟下了？他最近，是不是有點敏感？難道，他失戀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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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有意都那樣傷人，要是故意，那我還要不要做人了？”我長呼一口氣：“從來沒想過，在你心裏，我的作風那麽差，那麽不自愛檢點……”
“對不起，枝枝！”喬明宇突然把聲音放大：“都說不是故意的了！我跟你說，每個出現在你身邊的男的，不管大小，我都覺得他們在打你的主意。我知道，那完全不是你的錯……哎，好吧，是我的錯！我想得太多，想法也太蠢……”
在他看來，所有跟我走得近一些的男生，都是在打我的主意？
好玩了，我又不是萬人迷！我最多算根發育不良的豆芽菜……
想起喬明宇以前跟鬼少爺大眼對小眼的樣子，我突然就明白了他。
他只是想保護我。
“可你說話太難聽了。”我繼續埋怨。
“是，特別難聽。”喬明宇順著我的話討好我：“明明我不是那麽想的，可話到嘴邊就變了味。我太該死了！罰我晚上給你打熱水泡腳……”
呼，說得這麽暧昧？
“誰要你給我打熱水？喬明宇，你聲音能不能放小一點，周圍人都在看著我們。以為我們是小情侶呢。”我皺皺鼻子：“算了不跟你說了，免得惹得更多人註目。今天的事，我原諒你。”
帶著喬明宇，我直奔太平間，至於許歲月，現在還真是不敢見。這被表白，著實有點猝不及防。
也許不多久，許歲月就會忘了這事，畢竟我這人實在沒什麽優點，能讓人喜歡上。
到了地下層，喬明宇才疑惑地問：“來這裏做什麽？這裏不吉利。”
“我打聽個人，問完就走。”
喬明宇越發疑惑，小聲嘟囔著：“你又認識了什麽朋友？喬枝枝我跟你說，你最近背著我，做了太多事了。我都要跟不上你的節奏了。不是說過了嗎？以後你不論做什麽事，都不能繞開我。我必須知道你的一切。”
我心中一軟，微微閉了下眼，有點做錯事的感覺：“我長大了，不能再像小時候一樣，什麽都跟你說了。”
喬明宇聞言停下腳步，怔怔地看著我。
搖頭無奈，卻也不能解釋——瞞著他，是為他好。可他那種受傷小獸一樣的表情，讓我有點心疼了。
我真覺得，喬明宇經常表現得像我爸爸。唯一遺憾的是，我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兒，還做不到厭煩他的管制。
只能不解釋。
這回守太平間的，仍然是個老年人，約摸60歲左右。不過慈眉善目的，看著就很憨厚的樣子，沒半點陰森感。
“爺爺，我想……”
才剛開口，那老爺爺就打斷了我的話：“小孩子來這地方做什麽？這地方輕易不能進的。醫院有醫院的制度。”
“我們不是想要進去，就是想向您打聽個人。”我沖著老爺爺笑笑：“您認識前頭意外死的那個，您的一個姓孫的同事嗎？”
“打聽他做什麽？你們是什麽人？既然認識他，為什麽又要跟我打聽？我跟他也不熟，就是交班的時候見見面。”老爺爺狐疑地望著我。
出發的時候，我早想好怎麽回答了。老爺爺問這話，我並不覺得奇怪。
這些時間，我也早練得撒謊不臉紅了，連忙把一路想好的話給說了出來：“以前我欠了他一個人情，他只說他在這裏做事，也沒告訴我他家在哪裏。前些時候想來還他人情的，結果聽說他出意外了。本來有些怕，可想來想去，這人情還是得還，他不在了，就去找他家人還。爺爺，您知道他家在哪裏嗎？”
喬明宇看了我一眼：“欠什麽人情了？”
“在外頭吃東西，沒帶錢包，是那個爺爺給我付的。他長得有些兇，沒想到心腸挺好。這錢雖然少，但也總是欠那爺爺的。”我表現得一副十分知恩圖報的樣子。這理由，我一早就想好了，在心裏打過無數遍的腹稿，十分熟練。
那老爺爺總算信了我：“女娃心腸好。他的家我是知道的，他沒有後代，家裏只有個老伴。他老伴是雞眼，生活不方便，錢少也是錢，我把他地址說你聽，你早些去還吧。唉，以前我只以為老孫長得兇惡，沒想到人倒是不錯的。也算是有福報的。”
老爺爺跟我說了一個地址，我道了聲謝，就離了醫院。
到門口時，喬明宇才問我：“雞眼是個什麽東西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。”
“是不是去年你腳上長的那種？”喬明宇斜睨著我，有點調笑的意思。
我有點想打他。那雞眼，可別提多難受了，廢了好大的神才醫好。當然，這不是關鍵……
“喬明宇，你是不是故意的？腳上長雞眼，能讓一個人生活不方便嗎！？”
這家夥，明顯就是在嘲諷我！
他在把他的快樂，建立在我的痛苦上！
惡趣味。
“喬明宇你先回去……”正準備轟喬明宇回去，喬明宇卻突然拉住了我的手。
太平間的走廊，燈光昏黃，四周更是沒有一個行人。喬明宇這一拉住我，倒是讓我驚了一驚。
我轉身，擡頭，瞪了眼喬明宇：“做什麽？嚇死人啊！？”
“喬枝枝，從現在開始，無論你做什麽，都得帶上我！你永遠別想拋下我！”
“神經啊！我談戀愛要不要帶上你？”莫名其妙又來了，喬明宇這家夥，真讓我覺得男人心是深不可測的。
“對，談戀愛也要帶上我！”喬明宇十分堅定。
我哭笑不得：“放手放手。別說談戀愛了，我現在就想丟下你。”
轉過身，甩開喬明宇的手：“你先回去吧。我還好人情馬上就回來。對了，你要吃什麽，我可以順帶買點菜。學校食堂的菜吧，確實有點難吃……”
“喬枝枝，你答應過我的！”喬明宇在我身後，聲音從原先的憤怒，變得有些自憐：“我們搬出來時，你不是說，不會丟下我一個人的嗎？你明明答應過！”
我一楞，喬明宇這是在悲傷嗎？
“確實答應過你，也從來沒有想過把你丟下……”我回過頭，對上喬明宇一雙有點發紅的眼睛，苦笑著說：“大哥，你究竟在搞什麽？你明知道我們說的不是同一件事。”
我叫他回去，只是不想把他牽扯進危險中——假如豆蔻真的是守太平間老頭兒養的，後果可想而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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